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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往尖叫,虽然花滑表演中观众都会为了避免影响选手而不开闪光灯,但密密麻麻的快门声依旧显示了现在冰迷们的热情。

陆酉喜滋滋地抱着谢云君的手臂,兴奋地朝着观众们挥手。

山本奈奈子一本满足,把镜头对准两个孩子,疯狂按快门。

表演滑结束后,有媒体过来给几位双人滑拿了牌子的小选手拍照,已经在表演滑玩疯了的阿纳托利拉着谢云君一头扎进单人滑选手堆堆里,拉着一个身形小巧的男单选手,非要让人家跟自己玩托举,吓得那个男选手哇哇叫,大喊着让谢云君救救他。

“yujoo,麻烦你靠过来一点,你站的位置出框了,”陆酉她们这边,摄影师在挡板外叫着,“咱们所有的双人女伴再拍个大合照。”

陆酉看了一眼南雅珠,这姐今天一整天都不在状态,表演滑都能摔得七荤八素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游离在合照大部队的边缘。

对此卡维拉表示:“一时想不通吧,拼尽全力努力之后发现,自己付出再多的汗水比不过一种叫天赋的东西,其实是很伤人的。”

陆酉揪着自己的头发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滑过去戳了戳她的手臂,用英语道:“我们要拍大合照了。”

南雅珠这才回神,滑到陆酉和卡维拉身边,朝着镜头勉强挤出一个笑来。

表演滑结束后,第二天运动员们就要班师回朝了,大家该道别的道别,互相客套着说“下次比赛见”,其实面对每个项目的前三时,不少人内心都在祈祷下次分站赛还是别见了的好。

南雅珠也来跟陆酉和卡维拉道别,她的下一站分站赛选的是拉脱维亚站,虽然第二站是见不到了,但没准儿总决赛的时候还能见。

南雅珠朝着陆酉道:“你的天赋真的很高,比我高很多,说实话,我学习了十年的花样滑冰,不断寻找着适合我的男伴,在参加比赛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输给除了va之外的人。”

陆酉顿时尬在了原地,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最后还是南雅珠笑了笑,有些自暴自弃地说:“你和你男伴的出现甚至让我觉得,有些人不管再努力也赢不了天才,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总有人出生就被偏爱,轻而易举就能找到适合自己的男伴。”

陆酉:“……”

这几天比赛下来,其实陆酉发现南雅珠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讨厌,至少在花样滑冰上南雅珠行的正坐得直,不像一些选手,仗着裁判的偏爱,老玩偷周存周的小把戏。

但南雅珠这个“我输给你是因为我没有一个好男伴”的想法,陆酉觉得有点奇葩。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我第一次上冰的时候是四岁,我练习女单一直到11岁,然后才开始跟谢云君搭档,”陆酉说,“刚开始搭档的时候,我们练习了很久,却连最简单的托举都做不出来,那时大家都说,要不还是分开滑单人吧,你们在双人滑上没有天分。”

“但我们一直滑到了现在。”

“我的教练曾经告诉过我,搭档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也不是觉得不合适了就可以换掉的零件,他是我们的战友,是我们在赛场无条件相信的伙伴,能毫无保留地去完成一个个抛跳、捻转、托举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知道,男伴永远会在冰面上安全地接住我们。”

陆酉:“花滑比赛,不过就是完成一些规定动作而已,你何必这么焦虑呢?”

南雅珠一愣,她从来没听任何一个选手说过这种话,但仔细一想,面前这个来自中国的小姑娘说的却是实话。

短节目7个动作,自由滑11个动作,一整场比赛下来,也不过就是在观众和裁判面前完成28个规定动作而已,跟田径比赛不同,花样滑冰的赛场是没有硝烟的,每个人最大的对手其实就是自己。

“花滑比赛也不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吧……虽然因为你哥哥的原因,我来之前是抱着一定要打败你的想法来着,”南雅珠听到面前的小女孩儿说,“一码归一码,虽然我依旧不能理解你包庇兄长的那句话,不过在花滑中,你是个可敬的对手。”

-

从名古屋开往日本东京的新干线上,陆听讼拿着手机刷ins,他本来是想看看外界对陆酉和谢云君这次大赛节目的评价,结果没想到刷着刷着刷到了一条有趣的东西。

“这南雅珠吃错什么药了,”陆听讼啧啧称奇,“真是奇了怪了,短道速滑那件事儿都过去一年了,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道歉了?”

姜洋挑挑眉:“是吗,还有这事儿?我看看。”

他拿过陆听讼递来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南雅珠的ins账号,最新动态是一个道歉声明。

【南雅珠yujoo:我为我曾经发表的不正确言论道歉,也向替哥哥为在他影响下被判罚而失去夺金资格的中国短道速滑队道歉,如今哥哥已经受到了国际滑联禁赛的处罚,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正在深刻反省中,在这次日本的比赛中我学到了很多,一周后我和杰瑞会参加花样滑冰青少年大奖赛的另一场分站赛,支持我的冰迷们,我们拉脱维亚见!】

“嘿,这还真是个稀罕事儿,”姜洋摸了摸下巴,转头问旁边拿着pad跟谢云君一起玩消消乐的陆酉,“表演滑那天你跟南雅珠说什么了?”

陆酉还在指挥谢云君通关:“点这个,这个蓝色的方块……啊?我跟南雅珠说什么了?我没说什么啊,怎么了?”

“之前短道速滑那件事,南雅珠在ins上发了个道歉声明。”陆听讼说。

陆酉眨巴眨巴眼睛:“哦,那这个道歉不是应该的吗?”

网民也好,同为运动员的他们也罢,可没有任何人能代表短道速滑队原谅谁,因为痛失荣誉的人又不是自己。

至于南雅珠,既然道歉了,以后就当个互相尊敬的对手好了,如果要做朋友,那大概率还是没戏的,陆酉心想。

事关国家荣誉,陆酉虽然年纪不大,但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明白,对待这事儿是必须很严肃的。

关于南雅珠的讨论也就持续了几分钟,比赛结束的这两天,姜洋索性就给大家都放了个假,准备带着四个来日本参赛的孩子们去迪士尼好好玩一趟。

陆酉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这一天,一进乐园就直奔购物区,小小年纪就体现了女孩子购物的天性,从商店出来的时候,她和关笑璇人手两大袋子战利品,外加脑门儿上的卡通头箍。

陆酉给谢云君选了跟自己一对儿的头箍,等陆酉跑到自己面前,谢云君自然而然地弯下腰,让小姑娘把头箍戴在了他的头上。

那边关笑璇还在逼迫张柏带她选的唐老鸭头箍,张柏嫌幼稚,但被自己女伴儿一瞪,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戴上了。

陆酉给自己进货之余,还没忘记给小伙伴林宜年带了一个限定款达菲熊,陆听讼从购物袋里抽出长长一条小票,看着价格有点牙疼:“这头箍扣三千日元一个啊?换成人民币都小两百了。”

陆听讼:“你俩一个分站赛银牌,一个分站赛铜牌,那点儿奖金够你俩在迪士尼这么造吗?”

奖金当然是不够的。

分站赛的奖金本来就不多,别说陆酉和谢云君还是银牌,那基本上也就是意思意思,不过自从陆酉进了省队成为编制内运动员后,很多训练和比赛的费用就不用自己出了,不仅如此,他们每个月还有点工资,算是年纪轻轻就实现了经济的独立。

梁婕帮两个孩子一人办了一张银行卡,平时比赛的奖金还有省队发的补贴都存在这张卡里,不知不觉,每个孩子的卡里也有小两万块了。

日本分站赛回国之后,陆听讼就张罗着用这几万块给两个孩子一人买了一双备用冰鞋,配了新的碳纤维冰刀,在平时的训练里让他们逐渐去适应新冰鞋。

陆酉和谢云君倒不是因为冰鞋坏了要换鞋,他们原本的冰鞋不出意外,滑完整个青年组生涯都没问题,但准备一双备用冰鞋是大部分花滑运动员的习惯,如果比赛时冰鞋突然出了问题,就可以立刻换上自己已经适应好的备用冰鞋,不至于因为换了鞋而影响成绩。

如今陆酉和谢云君的比赛规格已经提升到国际赛了,没一双备用冰鞋搁着总让陆听讼心里没底。

如果问陆酉花滑生涯中最痛苦的一件事是什么,那小姑娘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最痛苦的是适应一双新的冰鞋。

为了辅助完成各种高难度动作,专业的花样滑冰冰鞋的鞋帮都会设计得很硬,新鞋就更是奇硬无比,还非常磨脚,陆酉滑了一个小时就有点受不了了,谢云君帮她把鞋脱下来的时候,小姑娘的脚踝和脚后跟直接被磨掉了一层皮,渗出液把肉和袜子都粘在了一起。

谢云君眉头紧皱:“很痛吗?”

陆酉拉他的胳膊:“你先别管我了,快坐下吧,你不也是新鞋子吗。”

陆听讼闻言,连忙把谢云君也按着坐下,冰鞋脱下来的时候,这孩子的脚踝果然也有好几处磨破了,跟陆酉的情况差不多。

陆听讼轻轻拍了下少年的脑袋:“自己也这样了,怎么一声都不吭的?陆酉不喊疼,你是不是还要跟着她继续练下去?”

适应新鞋就是这么个过程,陆听讼和姜洋虽然心疼,但也没办法,大家以前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徐阳冰提着医药箱赶过来的时候,陆听讼正在帮自家两个孩子脱袜子。

陆酉痛的眼泪直飙,死死地抓着谢云君的手,尽管陆听讼已经很小心了,但天知道把粘在伤口上的布料撕下来有多疼。

徐阳冰赶紧冲上去:“哎呦起开吧你,脱不下来别硬脱啊,看把孩子给疼的!”

“不脱袜子怎么上药?我记得当年我的教练就是直接让我别矫情,把袜子脱了麻溜地滚去上药啊。”陆听讼摸摸后脑勺。

姜洋在旁边幽幽道:“是吗?我当年是这么对你的吗?这么无情?”

“……”

陆听讼无语凝噎,您是啊!您当然是了!

陆听讼以前最害怕的就是姜洋的一对一训练课,不过这几年随着年龄的增大,姜洋的训练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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